21、儿童的心灵是敏感的,它是为着接受一切好的东西而敞开的
如果教师诱导儿童学习好榜样,鼓励仿效一切好的行为,那末,儿童身上的所有缺点就会没有痛苦和创伤地不觉得难受地逐渐消失
苏霍姆林斯基
城门洞是一个漂泊歌姬会合的场合,不知那些歌姬来自何方,也不知姓甚名谁,坐在石板走上,大略的行装,一把吉他,一个音箱,吉他盒打盛开在地上,那内里有游客扔下或多或少的钞飘
一个或几个,男子或女子,你方唱罢我上台,每天弹奏着哀伤的调子,和着洞子里的反响,不在意游客的见地,不在意有几何听众,只沉沦在本人的歌声里,用低沉的声响唱着漂泊的歌谣,歌声飘啊飘,飘出一声感慨,飘出一种哀伤,飘出一缕乡愁,那荡漾的歌声中,是泪水和欢乐打湿的飘荡
我记得那个夏日,那口土井有情有意,不肯亏待劳动人
你看,它涌出了活水,犹如甘露流进了田地,滋润了母亲的心田,当田地舒展身子,母亲的脸上也有了欢颜
父亲当时是有雄心壮志的,他心里想着会东山再起的
没想到从哪以后无论做什么生意,大生意小生意都因失败而告终
我们劝他,父亲你老了,比不了当年了,生意就别做了,这么大年纪了,在外跑来跑去的,我们也不放心
父亲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我们明白,做了一辈子生意的父亲是不服老,也闲不下来
我们也不好勉强他什么
我喜欢的曹菲坐在教室最前排,聪慧的女孩子,门门功课都好——我至今还记得,走进中学校门的那一天,阳光明媚,天空湛蓝,背后的村庄沉浸在蓝空和绿树之下,一柱柱炊烟像是一只只柔绵的手掌,从大地升起,摩挲着万物乃至神灵的头顶——我们扛着杌子,背着碎花布书包,很早就站在中学校园
曹菲的家距离中学近,来得晚些,看到她(清楚记得:曹菲那天下身一条不算黄军裤,上面是一件红得冒血的的确良衬衣,面孔白得连上帝都忍不住想到说美,尤其是那双眼睛,圆而大,就像两颗大葡萄,长长的睫毛似乎一面竹帘
)我第一个感觉就是:这是一个好女孩!只是当时,我全身心都在张爱身上,即使发现了美也只能凌空赞美,偶尔流一下口水(我不觉得自己很卑鄙,或者患有某种心理疾病——人与人,尤其异性之间,在很大程度上就是要相互发现美、热爱美、制造美和开发美,而不是熟视无睹,充眼不看
)两年后,我忽然发现,自己竟然像当初热爱张爱一样热爱曹菲了——甚至有过之无不及,突兀而又奇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