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是他的兄弟,并不能饮酒
斗酒还在继续,输掉了就皱皱眉头,还是仰头喝掉,然后喝几口水;实在难以下咽,伸手递给了我,就轻轻的替他喝了几口,一杯酒与一口酒对于我都是苦药下咽的动作,但我还得苦苦的跟柯英辩解
这是海拔三千米的一间房子,但我们都已忘记,屋外除了寂静还是寂静,直到真心话与吹牛伴随酒尽了时候,已是深夜
席间,“我爱他一辈子“这句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情话,始终是宾客们议论的话题
美丽的“爱”披上了“一辈子”这样长这样厚这样暖的衣裳,裹了一层又一层,像藤蔓一样,不经意间缠满了生活的枝枝节节
甭管风雨寒雪,怎能淋透爱的衣裳?冻伤爱的娇躯?
认定本人一辈子不会被握住的人,也就“省悟了”,和缓纤悉的巴掌,渐渐的拢了起来,成了一个拳头
只能默默在心中想,但愿我们每一个人——老杨,阿宽、小敏,还有我,在离开黄山之后,一路上心中无雨
也许,爹娘告别关里家的时候,没有料到回味离家的滋味是很疼的
那是种大树被连根拔起的疼痛
那时,爹娘比现在的我还要年轻,因为年轻就拥有无限的憧憬和无穷的力量
当年,为了生活,年轻的爹娘强烈地向往着北方的这块黑土地
他们并不怕北方的陌生和寒冷,但他们在离家的第一天就开始想家了,一直想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