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功夫,我又能在“马铃儿响来玉鸟儿唱”的时节,“我陪阿诗玛回故土”?季春七日午时,我怀着恋恋不舍的情绪摆脱了石笋
出去的时候我不会想到回来,几点回来?怎么回来?回不回来?同样,出去的时候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在我的眼底,不管秋是何种相貌
我老是断定它一直惟有一种模样,那即是阳光的振奋的和缓的充溢诗意的相貌
我爱它,不过由于不管功夫还好吗变革,它一直是它
不惊不喜,不卑不亢,不来不去,一直漠然的如一汪秋水
如许的秋,如何不会被铭刻?不被爱上呢?
后来我被什么唤醒了,也许是自然的什么力量
我似乎有那么点努力,回想了昨晚的梦,然后我的所有注意力全被文文转过头继而紧紧拥抱胤忠然后长泪不止的那个镜头纠缠,只一刹那分神去想最后那个似乎有我奶奶的不安的场景,然又立马回到那幸福的温巢里
我是真的感到幸福,感到我的梦还留着余温啊,甚或我的眼泪也变得异常欢快,我想我和胤忠的见面真的会这样人心激荡气势磅礴如铺天盖地排山倒海吗?
12岁那年的春天,香椿树不多的枝干上,生出了许多小芽儿,深绿深绿的,在轻柔的春风里,像大地伸向天空的手指
一股淡淡的香,随风一飘,就弥漫在院子里
一个黄昏,母亲将我迅速利索地摘下的鲜芽儿,洗净,切碎,把豆腐切成小丁,焯水,捞出,用凉水浸凉,撒上葱姜末,用热了胡麻油一浇,加些精盐和味精,搅匀后,就好了——第一次采摘香棒牙的情景,我至今都记忆犹新
但是,除过春天,我们好像互不相识,甚至熟视无睹
香椿树默默地成长,就像我一年又一年地长大一样
我每天背着书包去学校或者从学校回来经过它的时候,我往往连看都不看它一眼——直到第二年椿芽再次长出的时候,好像才是我们相遇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