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严寒的腊月里,有的时候,上午放学后,我们会到离上学路边较远的水沟里去寻找浮冰,在一些背阴的、还没有照到阳光的说沟和浅水河湾里,还有没融化的浮冰
我和小敏在盈耳的水声中冒着纷纷细雨紧追慢赶,气喘吁吁来到了一个亭子前,看到九龙瀑的第三潭溪水时,阿宽已在我们之前支着脚架照了很多照片了
搏斗是一个劳累的进程,惟有刻意还远远不够,它还得有细心和韧性
没有谁两三步就能功效一个合意的自我,理想实行,如己所愿
称愿,须要在谁人呆板的进程里,耐得住宁静,扛得住压力,经得起妨碍,惟有过程摸爬滚打的士难过,本领获得心之所向的那片得意
北京的计程车如飞毛腿导弹般神速,即便是公差也轻易坐之不得,于是北京的公交车便让我丢尽了脸面
我气急败坏地坐在西直门桥旁边的地铁入口处稍作休整,旁边是一个卖地图的老太太,市区交通图索价三元,我顺口还价两元,实是不想买而推诿的,她竟同意了,我不便耍赖,便买了一份,铺在干爽的台阶上仔细研究
北京太大了,我这两天自觉跑了很多路,其实一直在西北角转悠
拿张地图等于多了一双观察北京的眼睛,像我这样在大街上蹶着屁股研究地图的为数不少,一看就是盲流类的人
那老太太来了兴致,卷着舌头问:小伙子去哪儿?我对北京话没好感,它老要榨出别人口音中的外乡人身份,以此显示自己在文化背景上的优越感,便没好气地用天水话(准确点讲是秦安话)说:鲁迅博物馆!我这是恶作剧,没指望她能听懂,不料她不但听懂了,而且知道鲁迅博物馆的位置——噢,你坐×路车或×路车或×路车在阜城门下车,旁边有个小巷子就是
我钟情于传统的喜怒哀乐,却又喜欢现代的镭射光电,像童话中的两面人,既享受着不同方向的风景,又迎接着不同方向的风雨
整日一再躲避着什么,又积极参与着什么,于进退离和中幸福着、痛苦着
时而聪明无比,时而又糊涂有加
总归是不想钻进任何一种螺蛳壳里做道场,我不断地变换着活着的姿势,祈求一种契合的缘分与平衡的禅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