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我来了,中学的孙校长老远地迎过来
他长得黝黑健壮,是个标准的阿佤汉子
“您来了我们很高兴
今晚我们特意准备了阿佤水酒和鸡肉烂饭,为您接风
”校长的佤味普通话很好听,只是那个“您”字,让年龄不算大、资历和阅历尚浅的我,实在愧不敢当
带上他们走上致富之路的是一个姓宋的支书,满头白发,带着一幅眼镜,不知道的人以为他是哪里来的大干部
我们去的时候受到了村里的热情接待,宋书记带着我们到了村里新修的学校,四层楼高的崭新的教学楼,一点也不亚于我供职的那所乡中
一个村子的学校有这么好的教室,在我们那里是非常少见的
我平时看到的村小都是破破烂烂的,可见该村的经济实力和对教育的重视
宋书记告诉我们,他们村虽然很富裕,可教育不行,现在的孩子不读书,将来怎么去管理电站
希望我们能安心工作,把这个初中班办好
至于生活上的困难尽管说,只要村里能办到
宋书记的讲话,让我们热血沸腾,心里暗暗发誓一定尽我们所能把孩子们教好
现在想来,颇有点肝脑涂地的味道
村里把四楼的一层教室交给我们,一间作教室,另外几间作办公室和宿舍
每当这个功夫,村里的密斯们便会普遍动作
她们穿起夹衣,穿越在花海中,将掉落的花蕊提防地捡起来,轻轻地吹去上头的土壤和尘埃,放在连夜赶制的香囊里
假如感触不合意,还会负气似地把朵儿连带着画轴折下来插在头上
直到有一天,我对这段无果和无望的情感画上休止符的一瞬,一种悲戚和绝望渗透了心房的每一片纤维,我想起了他
他欣喜的声音透出一如既往的真诚令我愧疚和感动,泪落花流水一般浸透了话筒
在他执意的追问中,我讲了这段故事
他竟爽朗地笑:你怎么可以相信网络?他的笑让我更加羞愧
那天我对他说了一直隐蔽心中无数起伏的故事
他为我长长地叹了口气,表示他的理解
照片上的那个美丽女人是第一位大嫂,病逝留下三个儿女
在一些闲谈中,我听出些意思来:她生病时,大哥舍不得拿出钱来为她医治
现在家里这位大嫂是后娶的,并没有为大哥生一男半女,倒带了一个女儿过来
所以大家都当她若有若无,有时开口说个什么,也被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