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酬直看花数
这雨,费解,高雅之意落在花中,须要细闻,这雨,幽然,清欢之味藏在茶中,须要品味,这雨,狡猾,清闲之情绑在风中,须要刻画
闲时撑一把纸伞,顶着一片青天,于雨中看矇眬,朦胧的明显多有娇媚,高雅的芳香多有欣喜,淡入雨,方知雨情,亲吻雨,方知雨意;缘随风而来,逢花即是天意,缘随雨而逝,留香即是回顾,风过雨来,逢一朵雨中花,情更浓,花更香,害羞的脸等着雨来亲吻,欲放的花等着风来叫醒,雨中的花等着人来恰逢
无论我走到哪里,父母总是为我留着西厢朝阳的那间房,虽然14年来,我真正在那张老式木床上歇夜的次数寥寥无几
似乎每次回家,我都能找到足以令自己信服的理由,在父母细如雨丝的叮咛里,赶在天黑之前匆匆地回城
母亲却仍然每隔一两月,就换一次干净的床单,把红绸被面和条纹被里拆了又洗洗了又拆,然后就着昏黄的灯光,一针一线反反复复地缝
几册泛黄的旧书,摊开的扉页定格在多年以前的某一个深夜,上面印着北岛的一首诗;一只搪瓷茶碗,日日夜夜呆在写字台的右上角,像一只期待的眼睛;玻璃台板下,少时我随手从某份杂志上剪下来的那个叫雨馨的女孩,还在画着她自己17岁的清纯肖像
还有墙角那套布沙发,床头那把老吉他,幼稚时涂在墙上的歪歪扭扭的书法……它们永远在那里,永远在等待着主人的归来,时间仿佛从不曾在它们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我坐进自己的房间,像影子回到身体本身,恍然觉得自己还是那个挑灯苦读圣贤书的清瘦少年,而世上的光阴从未流转
我徜徉在沣河岸边,手拂那万绦柳枝,听船上的老人低低吟唱精致的周风诗经,沉沦在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的放荡
不过那窈窕淑女,长久留在田田荷叶深处了
走得累了,随意在一天井坐下来
品一杯清茶,回味着观景时的心境
茶雾深处,张谷英手执古书,淡啜香茗,浑然教子的姿态跃然而出
一位老婆婆絮絮刀刀地讲述张绍昆割肉为娘治病的故事之余,竟依旧能朗朗而清晰地背诵“劝善书多皆切记,我劝为人从孝起
堂前父母大如天,须知万善孝为先”的《劝孝歌》,孝友家风至今可见一斑
这是张家大屋的传家至宝、度世金针